姜云舒挑了挑眉,不回答,裴钰便耐不住性子,接着说:“是吏部侍郎府上,不过近日吏部侍郎在皇陵侍驾,他并未见到人。” “吏部侍郎……”姜云舒低头抿一口茶。 他从未得到沈清安与礼部有往来的消息。 “听说,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的确在崇文书院做监理,想来这两人是准备走这条门路。”裴钰手里捻着杯盏, 姜云舒低头抿一口清茶,似是想了想,道:“你去知会韩掌柜,给我准备十丸归心丸,锦盒封礼。” “小姐!那姓沈的绣花针和老太婆都这样对你了,你还要给老夫人供药?那可是归心丸!”月禾不乐意了。 归心丸,前朝神医研制以血灵芝为引,用以滋补养身的珍奇灵药,别说普通人家,便是京中权贵亦得之不易。 巧的是,云州药王谷荣家便是那神医的后代,更巧的是,姜云舒与荣家有颇有渊源,是以,整个京城只有她的仁春堂能买到归心丸。 “谁说是给老夫人的,你忘了,三日之后便是白老爷子的寿辰,虽说国丧期间不宜操办,但小辈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。”姜云舒说着起身,伸手在月禾额间点了一下,“我猜,寿宴那日会有热闹看。” 月禾瞧着她,总觉得她在谋划什么。 三日后。 春暖风和,正是白老爷子的寿辰之日。 姜云舒早起梳妆好便与月禾出门,路经花园,正巧遇上了正在抓蛐蛐的沈长元。 往常这个时候,应该是沈长元晨起练武的时间,如今没了武师父督促管束,他倒是恣意放荡。 沈长元远远瞧见姜云舒过来,先是怔愣一瞬,随即像是见了鬼一般,转身就跑。 “诶,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月禾气得咬牙,“好歹也带在身边亲力亲为养了两年,如今他竟……真真随了根,与他那狼心狗肺的父亲如出一辙!” 姜云舒看着沈长元跑开的方向,经那晚一闹,她对这个孩子的满心纠结竟一下子释然了,甚至,莫名松了一口气。 “他既不再是我的儿子,又何必在意。”她说。 半个时辰后,琼花巷,白府。 前朝太傅白卿之,原是太子太傅,他门下弟子众多,除了先太子,就连当今皇上和姜兆霖也是他门下弟子,只因当今皇上激进夺权上位,白卿之自朝堂之上大骂皇上一顿之后,罢官返乡。 老爷子脾气倔,一去便是十年,如今老太后薨逝才回京。 恰逢国丧期间,白老爷子原本也是不打算过寿的,奈何他德高望重,不少官员自发来探望送礼。 姜云舒是看到沈家马车离开才出的门,到时,白老爷子正在会客。 “白老夫人正在后院,小姐可是现在就过去?”老管家问。 “此刻老夫人应在诵经,我先去前厅等。”姜云舒应着便朝前厅走去。 很快有下人端来了姜云舒常喝的茶,此刻前厅无客,姜云舒和月禾便自顾喝茶聊天,正聊着,冷不丁一声惊呼传来。 “姜云舒!” 声音凭空而入,姜云舒侧目,就见沈清安和高芝兰一脸紧张地朝她快步走来。 沈清安面色略带紧张,说话间朝四处张望,见周边没人,提高了声音. “你怎么会在这里,你想做什么?”他眉头拧紧,眼底还带着紧张,命令,“回沈府去!” “白老爷子生辰,我来贺寿。”姜云舒低头浅抿一口茶,自动忽略他满脸的神情。 “哎呀,你既知道,怎么敢来这里凑热闹?如今姜家可是京城禁忌,你出现少不了要被人拿来做文章,届时岂不是要将相公和沈家立于不利之地?” 高芝兰同样一副紧张姿态,说话间,月光瞟到月禾放在桌上的锦盒。 “归心丸……”她当即眼睛一亮,随后压住兴奋,强装平静道:“你放心,待相公见到白老,也会将你的问候带上,都是沈家人,不若这礼盒就让相公送上,也算你大功一件。” 说话间,她朝沈清安使了个眼色。 沈清安轻咳一声,“芝兰说得是,这里一切有我,你且早日归家吧。” “呵,皇上亲自赦免姜家女眷,我自不怕议论,反而是你们。”姜云舒视线扫过高芝兰,又看向沈清安,“你带一张生面孔招摇过市,你猜在场宾客会如何拿你做文章?” 沈清安和高芝兰顿时一噎,恼羞腾起,面上带了怒意。 “我再说一次,回去!” 今日他是为沈长元求学而来,容不得分毫闪失。 “我若是不走呢?”姜云舒迎着他的视线看去。 “你别怪我不客气!” 沈清安抬起手间赤羽令,霎时四个赤羽卫便将姜云舒和月禾围在中间。 高芝兰更是趁着没人注意,将归心丸拿了过来。 月禾当时就要动手,却听扯着高调的嗓音自门口传来。 “哎呦呵,谁这么大的胆子,敢在白府动手!” 声音引得众人注意,就见裴钰搀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自门口走来,抬眼瞧见沈清安,眼皮一翻给了他个白眼。 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姜云舒瞎眼时选的便宜负心汉!” 说话间,又转向老夫人,“老祖宗您瞧,我没说错吧,这厮是不是长得薄情寡义福薄短命的样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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